首先评估它们的可预测性,因为这是第一步。如果有些事情是不可预测的,那就忘掉它
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巴菲特称:如果我教关于投资的课程,就会有一个接一个的价值评估的案例,试着找出那个特定行业的关键变量,并首先评估它们的可预测性,因为这是第一步。如果有些事情是不可预测的,那就忘掉它。重要的是,找到真正最重要的关键变量,并且你已经真正明白了它们。
在长坡雪看来,“真正明白这些关键变量”对于投资非常重要,这涉及到能力圈。
巴菲特的能力圈,未必是其他人的。比如关于可口可乐。早在20世纪30年代末,《财富》杂志就曾发表过一篇文章,称可口可乐的增长已经结束;巴菲特1988年购买可口可乐股票时,人们并不认为可口可乐有持续增长的可能性;段永平也说过感觉喝可乐的人会减少;但2015年时,巴菲特在依然认为,20年后将会有更多的可口可乐被消费——比2015年多出一些。
1996年股东质问巴菲特:像喜诗糖果这样的企业,家具企业、珠宝企业、鞋业企业,不都是未来五到十年难以预测的行业吗?巴菲特回答这位股东称:我认为它们比大多数公司都更易于预测。这些公司相当简单,而且变化速度不快。
巴菲特也有无法预测或者不做预测的行业和公司。比如:关于所罗门公司。巴菲特说:很难预测所罗门公司或者任何大型投资银行/经纪公司未来的表现如何,即使是未来两三个月的表现都很难预测,更别说未来两三年了。从本质上说,这种企业的波动性大大高于剃须刀企业。因为这种波动性,甚至连更长期的平均回报都很难预测。评估所罗门公司未来的表现,要比评估一家普通企业要困难得多。
关于科技和微软。巴菲特说:我认为预测可口可乐在软饮料领域的相对实力比预测微软在软件领域的实力要容易得多。这并不是要攻击微软。我对科技世界的看法并不像对软饮料世界那么清晰。软件业务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自己在科技领域的认知水平跟 15 岁年轻人差不多。
关于互联网。芒格1999年表示:我认为预测技术变革是很棘手的。它要么会毁掉一些生意,要么不会。我年轻的时候,百货公司有很多垄断优势。在互联网影响下,它们失去了优势。我们的蓝筹印花业务被世界经济的变化摧毁了。我们的百科全书业务已经受到了个人电脑等新科技的严重损害。我们同意,互联网对实体零售业是一个很大的风险。但要做出信心十足的预测并不容易。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巴菲特认为,以线性思维类推,来预测所有产品的渗透率是非常靠不住的。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时称:可口可乐在美国国内做得很好,在国际市场的发展速度更快,吉列也是如此。可口可乐就能很方便地渗透国际市场,吉列刀片也是如此。但其他类型的产品则不能。糖果似乎不能。英国卖的是吉百利糖果,美国卖的是 Hershey 糖果。有些产品要渗透国际市场难度很大。喜诗糖果公司在美国西部特别是加州有很高的渗透率,我们知道它是最好的糖果公司。但即使喜诗糖果在加州有大把的钱可挣,我想它也应该开始在纽约或费城开拓市场。不过我们还不清楚该怎么做,虽然我们已作过不少努力。
RC 可乐 (世界第三大可乐公司)在芝加哥的市场占有率为 3%,而在底特律只有 0.1%。这两个城市相距只有几百公里,两地的居民并无什么大的差别,而且 RC 可乐在这两个城市经营了至少 50 年以上。存在如此巨大的差别确实令人难以置信——因此即使在同一个国家里,也很难进行预测。胡椒博士在达拉斯市超市的份额是 18%,而它在波士顿却只有 0.6%,两者相差 30 倍。如果我拥有胡椒博士公司,胡椒博士在达拉斯市超市的份额是 18%,而它在波士顿却只有 0.6%……这会让我发疯的。